多好的一雙眼睛,
多筆挺的睫毛。
卻靜靜含著淚水,
湧動著心中的波濤。
燕子向她問好,
“淚流,淚流,
可春天不已到?”
卻匆匆飛走,繼續它的尋找。
柳葉為她祈禱,
“淚流,淚流,
春天可還不夠早?”
卻零零飄散,折成暖陽的飛刀。
土地,凌亂的土地,
不知在用什麼把自己浸泡。
被她愛,也愛她的土地,
縫沒有底,她眼底卻有水在燒。
疼痛,明確的疼痛,
是那樣地在逗她笑!
她卻不能領悟這種美好,
我們是不是要憐惜你的執拗?
疼痛,可這是明確的疼痛啊!
淚流,淚流到永久,
以此獲得淚水的映照 ——
不過還是太少,太少。
疼痛,可這是明確的疼痛呀!
我的朋友,只管去再踹上一腳,
在通紅眼眶劃上一刀。
就用那燕子的喙去啄爛,用那柳葉刀!
淚流,可這是明確的淚流!
繼續蒙上漆黑的眼罩,
只要那淚水流尽,
自然也會滿足土地的渴求。
我的朋友,我的深愛著她的朋友,
請再咒骂一句,這是我的懇求。
請再憤怒一次,換來她的淚流。
請罷,痛的也不是你的肉!
我的朋友,我的憎惡著她的朋友,
去再思考一次,答案就會暴露。
去再討論一遍,我們都會出醜。
去罷,淚水也不是我來流!